【宗伏】【哨向】猫眼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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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敬可爱的室长端着餐盘坐到伏见对面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嘴里的那口饭噎了一下,日高比较惨,他当时在吃带鱼。
榎本立马带人去了洗手间处理,五岛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喂猫了,加茂掏出烟散步到吸烟处,总之最后只有淡岛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远远用余光观察着那边的两个人。
伏见又在挑食。
室长就像没有看到桌子上的冬笋西蓝花一样,用固定的姿势匀速地进餐。
所以比起来伏见那种小孩子一样的吃相就叫做进食了。
室长把筷子放下了。
室长把手伸到桌子底下了。
室长在干什么?!
啊,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只猫。
(伏见君,为什么昴喜欢啃皮带。)
伏见衔着筷子瞅了一眼对面的黑猫然后手掌拄着头扭到一边。
(不知道。)
宗像看了一眼快要被咬开的皮带扣。
"要搬到我那里住吗。"
"不要。"
宗像发出那种了然的带着笑意的哼作为结尾。
昴对于宗像的黏着已经超出了伏见的预期,不如说自己对于宗像的隐约涉及到了欲望的需求,让他觉得陌生和不适应。
他站在办公桌前面,报告读到一半,脑子里却闪过了昨晚梦里的旖旎。
当事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伏见突然局促起来,他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产生这种困扰,然后他做出来让自己后悔不已的举动——在长久的走神被提醒之后,他盯着自己的上司,咽了一口口水。
对于如此明显的举动,宗像默许一样地将旋转椅转过半个身位,破釜沉舟一样,伏见把终端撂在桌子上走到办公桌里侧,单手撑着桌面,凑过去。
宗像礼司就保持着那种笑容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坦然的,反而是伏见随着两人距离拉近而动摇。
好近,能感觉到呼吸。伏见能明显感到自己喉咙发紧。
然后有人敲门。
"室长,是我。"
淡岛。
伏见移开眼神,不耐烦且尴尬地啧了一声。撑着桌子准备直起身的时候,宗像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
宗像不动声色用拇指指腹蹭了蹭嘴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副长,请进。"
伏见把门打开让进淡岛,"我什么都没干。"
淡岛冷着脸,"我不信。"
"反正我不承认。"
伏见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从门里闪出去,淡岛看了一眼然后略带责备地看着宗像。
"室长,你这样做不利于伏见……"
淡岛就用教导主任训诫早恋高中生一样的语气来强调这种事。
"室长,伏见现在不处于易感期,但是您会引发他信息素波动,不利于他的恢复。"
敲门声再次响起。
"室长,是我,五岛。"
"请进。"
然后当着淡岛的面,宗像礼司用那种公事不容商讨的语气对道明寺下达了命令。
"请道五岛君以后不要再给屯所附近的野猫喂食了。"
"诶!?"不可思议地盯着两个顶头上司,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神情,"为什么啊室长?虽然,虽然这不能不说是公务之外……"
"抱歉,我开玩笑。"
五岛一脸要哭的样子抱着报告纸出去了。
"室长……"
"我和五岛一样没办法拒绝那种要求,不过野猫再怎么喂,可能也不会变成家猫,那家伙比野猫更加难以驯养,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淡岛君可以放心。"
宗像礼司在这件事上对伏见的判断意外的精准,拥有天分和才干的少年虽然不是一个乐于约束自己本能的人,但却实实在在地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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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到目标之后特务队全程待机,行动之前淡岛特意对伏见的状态进行了检查,确认他情绪和精神力都很稳定才放他上车。
从吠舞罗组织成员十束多多良遇害到现在,s4和受害方吠舞罗上上下下都在围着这个自称无色之王的白头发小个子转。
野生的王很容易脱离御柱塔的掌控,无色之王这个称谓,赋予那些用自己出人意料的能力来协调王之间关系的『协调者』。
显然这是一个脱离了自身存在意义的,恶王。
青赤短暂的互相容忍的原因,一方为了复仇,另一方为了……这么说,大义,秩序的大义。
尽管伏见从来也没觉得室长口中的"大义"有什么实质性的令人震撼的含义,但是他能够习惯这个男人的行事方式,比自己更为高明的谋略和眼界还有近乎习性的优雅的狂妄,所以也就姑且赞同了他的大义。
不过,捉到的跳蚤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特征,脸上的神情也无法和录像里重叠。
以及前任无色之王的旧臣夜刀神狗朗,和本应该是他目标的家伙莫名其妙地勾结在一起。
伏见在指挥车里监控着体育场里各项数值的变化,瞥到桌子上的茶碗也只能腹诽,宗像对于这种对手并不是很有积极性。
王们往往太过于依赖实体化的王之力,赤王就是个鲜明的例子,王之力使用过度会上瘾,陷入对于释放的欲求。觉醒的哨兵,作为与自然共通的武者,对于欲望的抵抗能力几乎为零。而宗像礼司的欲望,被他自身的属性所压制,迄今为止都只是单纯地由紧张的对峙引发,依靠着酣畅淋漓的战斗来宣泄,这也就是他和周防尊所能建立平衡的对立关系的原因,野兽之间的互相满足。
至于不知名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出现的时候,伏见的确惊讶,但仪器虽然无法识别幻术,却能准确判断『圣域』力场变化,测量出用来评定王的身份的威兹曼级别。
体育场中只有宗像一个人的圣域。
显然的骗术。
闹剧过后特务队大部分成员收队,伏见率领预先安排好的队员进行进一步追踪。
不巧的是,雨天这种对于气味和踪迹破坏性极大的气候使得跳蚤如同进入了一片皮草中。
换而言之,s4的狗鼻子失灵。
一直到第二天接到队员被袭击的消息,情报小组的信息网都没能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一切都进展的颇为不顺利,看似有条不紊,但是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尤其是宗像下令对飞船下手之后,伏见靠在门上无法理清现在的不安来源。
宗像走出会议室,半转身看着伏见,"伏见君,你应该去见过他了。"
周防尊,那个男人现在的安分比起无色更令人不安,伏见没有掩饰,"室长你打算一直关着赤王?"
"如果可以,我倒真这么希望。"宗像喟叹一般说着,伏见看着他走掉,不安明确地转移到了地牢里的那个人身上。
室长你从最开始根本也就没有担心那个无色能玩出什么花样吧,不够强的东西造成的搅乱不足以破坏原有的秩序,无伤大雅,但是那个男人,不能重蹈迦具都的覆辙。
这么想想又觉得安心很多。伏见习惯于自行描绘那些没有发生的事,习惯于想象最糟糕的结果,所以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虽然仍旧非常难过,但是只要能接受,就不至于被打击就是了。
伏见又有强烈的预感,跟随着这个人说不定会有更多自己无法预料并且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
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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